付刚瞬间眼露防备警惕。
并且那种情绪特别的浓重。
“付子博。”陆淮南念出这个名字:“听说他在东城欠下一笔巨款赌债,也是难为两位,替他补这么大个窟窿。”
付刚被说得如鲠在喉,哑口无言。
陆淮南的话没停:“他知道这个钱,是怎么来的吗?”
“又或者说,他良心安不安。”
字句如针,狠狠扎进夫妻两的心窝子。
在这种小地方,视子如命。
他们可以不在乎付迎的生死,但绝对不会不管儿子的死活,首先是冯如没扛住:“陆先生,我们也是为人父母……”
陆淮南冷声打断:“本来我还敬两位,不过现在看来,没那个必要了。”
他切断后路:“两位若是想去燕州闹,请便。”
只要他们敢闹,他有得是办法善后。
陆淮南当天赶回燕州。
……
车剐蹭位置不算大,阮绵开去店里做了全套保养维修。
约定好晚上六点过去取车。
那边师傅临时交不出,于是时间改为晚上八点半。
阮绵万万没料想到,陆淮南今晚急急忙忙赶回来,他车停到了楼下,张妈叫她:“太太,先生回来了,我去多加两菜。”
站在楼梯边,她有半秒钟的懵神,反应过来喉咙翻滚吞了口唾液。
一般来说,陆淮南行程都是很有规律的。
不会突然说回就回。
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发生。
近来陆家老宅那边,也都是安安分分,没事发生过。
阮绵眼底慢慢的拂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冷色。
他终究还是来兴师问罪了。
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她满怀心事的应了一声,转而上楼,换下那套简洁的运动装。
阮绵翻遍衣橱,找到一套很久前买的粉藕色连衣吊带裙,裙身长度恰好及膝,不短也不显保守,能恰到好处的露出她小腿。
外边披件小披风,韵味十足。
头发稍微往脑后绾成个咎,不高也不低。
她骨相颅顶都生得优越,扎半高的咎尤其显贵气。
陆淮南进门,一只手握着手机在打电话,一只手撑住门把手,在往里推。
视线也就自然而然的,撇到二楼往下的楼梯那。
阮绵这身打扮,别说是在就两人的屋子里,放在人群中也是格外显眼。
男人的视线仅此停留两秒钟,随后撇开。
“我到家了,没什么事就这样。”
陆淮南拿开手机,下垂的眸光扫到门口的鞋,声音低哑:“张妈回来了?”
“今天下午回来的。”
阮绵上前,帮他把大衣脱下来,特别温良贤惠,她还仔细抖落下风霜,再转身抬手将其挂到衣架上去,身后覆来一道力量。
是陆淮南掐住了她的腰杆。
她很清晰的能感受到男人的温度。
以及他手指往她腰间软肉里下陷的压力感。
男人特别有力气,双手掐着她的腰,仿佛要将她整个人提起来。
“怎么了?”
即便看不到自己的脸,阮绵也能全靠脑补想象出,自己此刻的姿态有多么的矫情做作。
陆淮南贴上来。
他的皮带扣子摁在她皮肤上,有些硌得难受。
她本能想转身,去勾他的脖子,陆淮南没让,死死的抵着她,都要把她抵到身前玄关处的鞋柜上去。
不冷不热,他直击软肋:“阮绵,你小心思可还真够多的。”
她心猛然一跳。
像是心底的东西漏掉什么出去。
阮绵知道自己躲不掉的,她索性反问:“你去东城见她父母了?”
“这不是你想的吗?”
陆淮南身子往前顶,彻底将她压住。
阮绵前方是鞋柜,除非她想直接跪地上去磕个头,否则只能依仗住鞋柜。
双手撑着,陆淮南还在挤她。
他压迫的意识很明显了。
阮绵想扭头去看他,陆淮南根本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,他手指攀过她肩头,伸到她下巴处捏紧,下巴要脱臼般的疼。
“嘶……”
他一只手压她的腰,一只手掐她的下巴,姿势特别的怪异暧昧。
阮绵那件裙子胸口整片漏空,几乎是一览无余了。
她疼得蹙眉。
陆淮南扣紧她的腰杆,往前拉:“是你让付迎给我打电话的吧?”
那自然付刚跟冯如那些话术,也都是她教的。
付迎一开始说是她父母找不到阮绵,才找她联络陆淮南。
第66章 我缺你了吗?
可陆淮
南不是傻的,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包括夫妻两的言行举止,都跟初次见面,判若两人。
到底谁给他们的底气,他怎么都想不到。
直到看到阮绵穿着一身妖娆的睡裙下楼,陆淮南脑子嗡地一声,万事皆豁然开朗了。
起先他觉得她是怕车的事,迁怒于她,可转念一想,最能接近付迎的人,就是她阮绵。
陆淮南一点点勾起唇角,明明是在笑,笑意又不达眼底:“你知道付刚摔伤了腿,所以故意让付迎打电话给我,教他们说话。”
他忽地放低嗓音:“如果他们逼我娶付迎成功,你就能顺利离婚。”
男人的唇瓣几乎贴在她耳际。
阮绵闭上眼睛。
暗自屏住呼吸。
陆淮南说:“不成功,你也没任何损失。”
他说多一句话,掐在她腰里的手指,愈发往下陷。
阮绵怀疑,他要把手嵌入她腰肉里去。
话说尽的一刹那,她也顺势吐出气,陆淮南不给她扭头,看着眼前鞋柜的木板:“没错,是我让付迎给你打的电话。”
原本,阮绵以为这一切会神不知鬼不觉。
是她低估了陆淮南缜密的思维逻辑,也再次证明,跟他玩儿,她根本不是对手。
身后的男人全部倾压下来,他胸膛近乎都抵在她后背上,沉重如山。
阮绵又无力挣脱,更不可能叫人。
她喘了口气:“淮南,我们能不能进屋里去好好说,张妈在厨房。”
“好啊!”
他给她这个机会,倒是想听听她打算怎么好好说?
还是拿话搪塞忽悠他。
阮绵快步上楼,陆淮南就在她身后,一路跟随而上。
房门关上的瞬间,她人再次被他控制住,这次不比在玄关门口,陆淮南摁住她胳膊,把她抵在门板上,后背一片薄凉。
她不说话,他问:“这么想离婚?”
阮绵眼都不带眨巴一下:“当然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夫妻生活过得不够愉快。”
陆淮南心底有些鄙夷,她这话说得确实骚:“现在试试,看看够不够愉快。”
他作势要去抓她肩膀上的吊带裙带,阮绵压住他的手,阻止:“我不想。”